九梨跪坐在他的面前，捧着他的脸，在那张薄唇上亲了亲：“晏堇，你看看我。”

那抹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宛若唤回了晏堇的理智，让他的桃花眼一点点的多了丝光亮。

他怔怔的看了她几秒，那只垂在身侧的手缓缓上抬，揽住了她的腰身。

“孤没有失约。”晏堇无力的靠在她的肩膀处，微哑的嗓音放得很轻：“孤想见你，但孤不能。”

他折了腊梅，她喜欢的腊梅。

但他，却不能亲手递给她。

“我知道。”九梨轻拍着他的背脊，眼底划过了一抹轻松又夹杂着愉悦的笑意。

她嗔怪道：“你为何不告诉我？”

“孤每到月圆之日，都会发作一次。”还有些不清醒的晏堇，误以为这是在梦中。

倒也不再隐藏那浓烈的情意，将人抱的更紧了一些：“孤不知，下一次十五还能不能挺过去。”

“胡说什么？”

“孤不想耽误你。”

晏堇低声喃喃着：“孤会将名下所有的铺子及银票留给你，若是孤走了，你也能过得好一些。”

“谁要那些东西？”

九梨没好气的掐了一下他的腰身：“你再说这种话，我就不管你了。”

“孤不说了。”晏堇微微阖上双眸，累到极致的他，已困倦到极致：“陪孤一会，孤想抱着你。”

“嗯。”九梨轻声应下。

待他熟睡过去之后，她将指尖覆在了他的手腕处，探了一下他身体里的东西。

片刻后，她凝眉收回手，将晏堇给扶了起来，带着他一步步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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