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了周围使魔发出的声音，很痛苦。

我已经看不见帝君得表情，我只看得见三月那张苍白的脸，只听见她的声音，她声音那么轻，轻到似乎只对帝君一人说话，可我还是听见了。

“我本来以为可以护着他……结果没想到……我要走了，潋未。”三月叫帝君的名字，那是我极少听见她叫帝君的名字。

三月的身子太弱，没了一半的妖力还受了天惩，她肚子里的孩子吸取着她所有的妖力和灵力，吸取走了她的命。

她什么都没有说，到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我突然知道她早上坐在床上望着窗外那样的神情是什么意思，或许她知道自己走到头了。

而柯甯在一旁说，他一直都知道这件事，但是三月不让他说，让他好好护着那个孩子，尽量去保住那个孩子，等稳下来她想给帝君一个惊喜，她用妖力尽量不让别人发现，可是现在……

三月望着帝君，偏过头，笑了笑，“若是有来世，我还是帮他坐上那个位置吧，我们欠他的已经还不了。”

帝君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她。

三月眼里充满了泪水，泪水装不住，直接从眼角滴落下来，她看着帝君，无声说了三个字，“我爱你。”

或许她在之后才明摆她爱的是这个人，可是有些事情已经迟了……

我看见三月慢慢闭上眼睛，我看见她脸上的笑渐渐消失，我听见耳边不知道谁传来的一声呜咽。

帝君跟着躺进冰棺中，仿佛冰棺里那个人还活着，他抱着她，一句话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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