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湾巷里莫聆订的酒店并不远，既然事情也办完了，索性两人散步回去，途中会经过一个闹市区，走累了随时可以休息吃点东西再回去。

“没想到这么久没见，奶奶居然患了阿尔兹海默症”莫聆默了半晌叹了口气。

终于开口了，杜昀心叹道，不了解她的过往，自己连怎么安慰她都不知道，除了陪在她身边，实在束手无策，在姚老面前的从容淡定消失得一点不剩。

“抱歉”杜昀突然开口。

莫聆楞了下，看向他“为什么抱歉？”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的情绪，也对奶奶病情无能为力。”

莫聆好笑道“奶奶的病谁也没办法控制，阿尔兹海默症在现代也无法明确的解释它的病因，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这种事，我只是有些低落，当年奶奶帮我很多，而我却没办法帮她。”

杜昀握紧她的手无声安慰。

莫聆回握他“当年如果没有她，我可能不会去D大，或许会变成比现在更糟糕百倍的人。”

这是实话，当年莫聆执念深重，戾气缠身，信息渠道有限，越是了解出国的事，越感觉自己没有什么希望。

莫聆有过一段时间想放弃，放弃执念那一瞬间让她心灰意冷，心里更是有一道声音说着，不如就这么死去，死了就解脱了，再也不那么痛苦。

那段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是老人的劝解，并告诉她D大出名的交换生体系学习，可以去尝试，这才是她上D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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