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至少可以再说几句话，就像是铁柱那样。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半点回应。

她用神识触摸着那一个个牌位上熟悉的名字，只剩一片孤寂。

收回神识，闭上眼睛。

身后的族长以及众长老看着完颜枝的背影。

这一刻，纵使完颜枝的到来没有引起牌位的半分反应，却都相信完颜枝真的是他们的祖宗，那孤单寂寥的背影，让人不敢去想象，对方消失的这万年里是怎么过来的，又是什么支撑着她回来，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幕。

众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族长红了眼眶。

“老祖宗，您……”

正想安慰，一股微风刮过，从牌位内腾起一缕缕白烟，向着完颜枝汇聚，他捂住嘴巴，泣不成声。

老祖宗们，都回来了！

完颜枝察觉到，睁开眼睛，发现那一缕缕飘散的白烟亲昵地缠绕着她，她甚至能清晰地分辨出来，这已经幻化成白烟地意识都分别来自于谁。

她的父母兄长姊妹，表兄弟姐妹，他们的意识萦绕在她周围，她眼睛亮起来。

“父亲，母亲，娟儿，楠楠，阿真……”

越来越多的白烟朝她聚拢。

仿佛回到万年前，他们围在她身边打闹，被她呵斥也笑嘻嘻的一点都不害怕，犯错了就哭唧唧的找她帮忙兜底，她想要什么东西，便千方百计的得来送给她。

完颜枝嘴角勾起，脑海中斑驳的记忆再次鲜活起来。

“你们还在啊……”

听到她的话，这些白烟更加亲昵，亲吻她的额头指尖，明明感觉不到什么，完颜枝却觉得自己感觉到了，哈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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