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眸底漾着圈圈涟漪，水波叠荡悠远，剩下一张熟悉的脸。

姚锦素一个激灵，颤身醒来，冷汗湿了发鬓。

正想抬手，白光掠过，眉心处顶着冰凉的剑尖，利刃的寒光狰狞的怒张着，幽凉的月色洒在脚边。

牵着干裂的嘴角浅笑，缓缓抬起下颚，那个笑便迎着月色张扬，倾国倾城，魅惑无边，那般凄凉、绝望、绝色。

天底下再寻不到这样一个眼含魅色，眉带纯真，身段妖娆，肤色撩人的男子。

揪着溅满血渍的衣带，含笑的媚眼落下一行清泪。

“我好像从来都没问过，为什么追杀我？”他似乎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也会问这个愚蠢的问题，但现在，他发现自己也开始在乎理由。

就像他此刻想问问主上为什么抛弃他一样，即使知道那个理由不会改变结果，可他就是渴望能够亲耳听见那个似是而非的理由。

面前的玄衣黑影象尊雕像岿然不动沉默不言，下一刻便挥动剑锋，毫不留情，招招直取面门，显露出对他入骨的恨意，算是回答。

是啊，男人都是这般干脆，行动就是他们最直接的回答。

从棋子变成弃子，他早就该有的觉悟，为何时至今日才明白。

几个回合，剑光浮动，光影变幻，姚锦素身如游鱼，几经绞缠，皆是险中求生，玄衣黑影步步逼近，身如大山，攀附前来，从不给喘息的机会。

他似乎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个念头在脑海里转瞬即逝，迎着下个剑招步步退后，倘若放在平时，他尚且能抵挡一阵，寻着空隙逃脱，此刻却是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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