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朱掌柜一副求抱大腿的模样，着实令人忍俊不禁。

很快，周管事让小伙计送来了笔墨和纸张。

“我不会写字，不如我来说，让我表哥来写？”她看了看身后的男人，这才低声开口。

她一个乡野女子，家境贫寒，要是会写字，难免被人怀疑。

“这位……”见王永低头垂眸，剑眉星目，不似好接近的人。

朱掌柜一时仄仄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哗啦！

还不待他开口，王永却率先起身，移步到了笔墨桌前。

见状，贺江竹轻抿嘴唇，似乎很满意某人的反应。

紧接着，她站在一旁，开始磨墨。

此刻正好是下午，温热的阳光漫过窗柩，透进屋子里，将这两道身影拉得格外颀长。

碧影佳人，如玉成双，便是这样一幕。

思忖片刻，贺江竹清澈的嗓音回荡在屋子里，“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这首词本就哀怨惆怅，用来说唱和独白皆可。

怕戏楼的人不懂这种表演方式，她特意在后面写了一些加注。

“这词是你……是你写的？”待最后一句念完，男人只觉得心口窒息，隐隐作痛。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竟然会念出如此悲伤的词。

王永目光微沉，一时有些恍惚。

这究竟是香鬓厮磨的宴会？还是远离尘世的小镇？

“嗯？你怎么了？”见男人顿住笔头，贺江竹不由得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王永猛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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