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不，你没有说错，原来如此！可笑啊......”叶之璟笑到眼泪都出来了，整个人状态十分不对。

顾若薇静静陪在他的身边，一句话也不说，只安静注视着他。

许久之后，叶之璟看见望着自己的，清澈如水的那双眼睛，终于从痛苦中醒过神来。

顾若薇：“你刚刚是因为你爹才那样的吗？”

提到老皇帝，叶之璟的目光重新变得冰冷，带着嘲弄。

“小时候，所有人都说，他不喜欢我，是因为我出生的时候，宫中大批的牲畜无故暴毙，说我的出生时不祥之兆。”

这倒是和韩子越告诉自己的消息一样。顾若薇看着他，等着他后面的话。

“长大一些，我想讨好他，让自己和母妃过得好一些，却适得其反，最终竟然被赶出宫去了。”

说起这些，叶之璟语气平静，“我想了无数次，始终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现在想到了？”顾若薇问道。

叶之璟点头，道：“想到了。”

“是什么？”

“是他看见我，就会想起他自己。”叶之璟指尖滑过白玉杯的杯沿，“我的母妃是匈奴出身，可惜当时，匈奴其实并不是真心求和，所以送来的，并不是大汗的女儿，只是随便找来的牧民的女儿罢了。”

“他在回避自己的出身！”顾若薇小声道。

“没错。”叶之璟点头，“看见我，他就会想起那冷宫中，他真正的母亲，也会回忆起，他不过是个商女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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