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到即止。

顾禹珩没有再做更多的揣摩。

王冶那边已经点了几个警员离开了警局，直奔许萌的住宅。

男人们似乎默契地想完了整件事的过程。

唯有黎珺，还一脸沉重地看着自己手下压着的那些照片。

“我还是想看看。”

“确定？”顾禹珩问。

“确定。”

黎珺坚持地点点头。

顾禹珩立刻松开了手，任由她去翻照片。

照片并不可怕。

全都是受害者的生前照。

比起那些现场尸体照片，实在养眼太多了。

一共七个受害者。

有三个她认识，都是之前在店里工作过的。

还有四个不认识。

但正如顾禹珩说的那样，每个女人跟她都有某些相似点。

譬如张兮兮。

她们俩的相似之处是脑袋。

标准的鹅蛋脸。

以及线条完美的头骨。

所以，陈唯留下了张兮兮的脑袋。

不过，张兮兮是唯一一个被分尸了的。

其他的，不是死得早都已经腐烂了，就是还没来得及分尸。

显而易见。

陈唯这个凑人计划，是在追求她失败后才产生的。

如果她当时坚持追责……

黎珺的思绪不自觉又往悔不当初上跑了。

就在这时，一杯温热的水被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抬眼一看。

是顾禹珩。

他低垂着眼，示意她接水的同时，拿走了那些照片。

“你顶多让他蹲两个月，什么都阻止不了。”

冰冷的声音，像是在宣判死刑似的，说出了一个黎珺一直忽略的真实。

当时那种情况，谁都不知道陈唯背了那么多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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