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兰看着孩子埋着头来到自己跟前，心疼地抬起他的下巴。

“别低头。”

李长生苦笑，眼里全是失落：“我学得不好，婆婆，我给你丢人了，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怎么会？长生，你以后一定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学医方面，婆婆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你要靠自己。”

回家的路上，他们走得很慢。

李英兰还是语重心长地宽慰长生，刚才看见孩子挨打，没有失智地冲过去和村医理论，她觉得村医有自己的教学方式，自己不好指责。

“你师傅严厉，是希望你以后能继承衣钵。”

“我都懂！”

李长生乖巧地点头，他不敢去看妞妞，他很在意自己在妞妞心目中的形象，不巧的是今天表现不好，被她看了一个正着，他有点无地自容了。

妞妞用娇嫩的声音喊：“哥哥！哭哭丑！”

连妞妞都知道他刚才哭了，从脖子红到耳根，他又一次埋下了头，想躲避这种尴尬与狼狈。

李英兰看他用衣袖擦眼泪，觉得不妥，想拿卫生纸递过去，但是摸口袋的动作一顿。

这里是古代啊，压根没有柔软的卫生纸。

“别哭了，回家我给你点上猪油灯，这样晚上你也可以继续学习了。”

猪油灯虽然效果不佳，但挺消耗油的，一盏用不了多久，李长生见过，他从没有妄想过婆婆会给他用猪油灯。

李长生第一次违心地拒绝了：“这，太浪费了！”

“学习嘛，正应该要用的，而且你现在特别需要对不对？我不知道村医给你留的课业量那么大，以前是婆婆的错，忘了问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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