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CBG电视台的记者，秦冬冉。这次是收到你的举报特意来调查工厂乱排污水事件的。”秦冬冉对着男人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诚意十足。

男人准备好的唇枪舌战，甚至思考了自己和女人动手应不应该，都被秦冬冉这一笑融化在了胸腔。

他仿佛是想笑却突地又咳嗽起来。

秦冬冉手忙脚乱地上前，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咳咳，秦小姐，咳，到学校里聊吧。”男人咳了一阵好了点，站直了腰，对着秦冬冉彬彬有礼起来。

秦冬冉知道他算是接受了自己，点点头跟着进了学校。

跟着男人到了学校里面，又进了一个房间，开门之后的刹那，秦冬冉犹豫了。

“吓到你了吧。”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秦冬冉欲言又止，最终摇摇头，举步进屋。

这个房间里摆设很简单，窗户边一张桌子，上面都是书本教案和学生的作业，里面一张单人床，老旧但整齐干净，还有个桌子放着电磁炉和碗筷菜蔬。这些都很正常，让她迟疑地是满屋子的墙壁。

全是黑白报纸的页面，每一页上都有一些看了让人不愉快的图片。

黑白色的字，黑白色的图片，黑白了的死亡，人类的，植物的，动物的，河流的。

秦冬冉觉得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的话大概会精神崩溃发展为极端反社会分子，这个老师看起来也有这种倾向了，只是到底还是没有发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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