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客户要求的画没画完，但高博雨还是很违心地那么说了。

他说谎的时候，手上总是需要找些事儿做的，不然总是会无处安放，更加容易暴露。这一次，他选择了去开易拉罐。

“啪嗒——滋——”

高博雨的手上有一张被水冲洗过的止血贴，应该是前些日子贴下的，边缘的位置已经没有太多粘性了，他的五指修长而骨节分明，能看出来是很适合弹钢琴的一对手。

“是这样吗？那真是麻烦你了，还专门过来看我和曦曦，有心了。”

对于他的回答，程殊曼只是笑着点头，她的笑看着带有重量，像是被笼罩上了一层趋之不散的阴霾。不难能看出来，她对曦曦的病突然复发，还是很在意的。

本来曦曦很可能不会发病，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她和陆嘉沉。

她虽然是一个被动被指责的角色，但她也参与了这场骂战，即使是弱势的一方，也构成了对孩子难以磨灭的坏印象，她也是其中一个扮演了恶人的人。

那种自责的感觉，一下子充盈了她的整个胸膛，让她好一会儿都觉得呼吸困难，那种窒息的感觉，简直要将她整个人给盖过去了，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氧气。

“你看着不太好，需要我帮你叫医生过来看看吗？你要是累倒了的话，曦曦会更加难过的，虽然她只是一个孩子，但她很清楚，你的高兴与否，你说是吗？”

看出了她的不对劲，高博雨当即就想要给她叫医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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