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姜瓷的心思才回来一些。

上床以后，她问陆禹东，“你把什么材料交给检察院了？”

陆禹东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叠材料的，递给姜瓷，“自己看。”

姜瓷越看这些材料，越是心惊：十几年前，初林升联合几家公司，一起抵制新兴的地产公司——博世地产，他们甚至一起制造了轰动全城的“寡妇碎尸案”，让博世地产总裁陆鸣的名声一泻千里，博世地产一落千丈，陆鸣自杀未遂，和妻子一起去了国外。

姜瓷侧头看了陆禹东一眼，他没在看书，靠在床头，眯着眼睛抽烟。

“陆鸣是……”姜瓷想着合适的措辞。

“你公公。”陆禹东接口。

姜瓷才慢半拍地点了点头，现在，她总算知道她的公婆去哪了。

她突然觉得，在陆禹东沉稳，运筹帷幄的表现下，也有痛苦的过去，而这种痛苦，竟然是初硕的父亲造成的，而爷爷，又有肺癌。

她很想抱抱陆禹东，可又怕他会推开她。

以前总觉得自己可怜，现在，陆禹东也很可怜。

可她还是没有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转过身就抱住了陆禹东。

“那我以前不是不知道么。”姜瓷忽然眼泪如同珠子般滚落，声音也有些负气。

“不知道什么？”陆禹东听到姜瓷的声音不正常，看到她又哭，哭得还挺可怜，他竟然忍不住笑了。

“那我以前气你，是我不知道你也这么……”姜瓷擦了一下眼泪，突然觉得陆禹东好好，他给她钱，什么都帮着她，给她妈找护工，他们的感情是没有任何基础的，就是钱，可他该做的还是做了，“我要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会气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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