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鹞收了刀，轻声说：“这里不对。再练一遍吧。”

南曳光扶着刀，说：“小爹，好累啊。”

南郁扶着哥哥，撒娇说：“就歇一会儿嘛，小爹。”

灰鹞把两个儿子揽进怀里，很轻易地把他们抱了，一手一个。他明明是那么瘦弱，臂力却十分惊人，两个孩子在他的臂膀上玩闹起来，“喔——好高啊，小爹！”他们说。

灰鹞笑，没有说话。

南响不知何时来了，悄无声息地就到了他的身后。他把南曳光从灰鹞的臂膀上抱了下来，说：“你太重了，别总叫小鹞抱你。”

“二爹，”南曳光说，“是小爹抱的我嘛……”

灰鹞抱着南郁，抿唇说：“阿响……”

南响朝他笑，“我没有说要训他啊，小鹞。这么怕做什么？”

灰鹞近些年来没再用过曼陀罗香，已经想起了不少事，可他还是没能离开沉火庄。沉沦在情欲里的那几年里他，生下了南曳光与南郁这对双生子——他这畸形的身子还能生下孩子，是他不曾料到的。

那时陈大夫千里迢迢从江南赶到北地，他与灰鹞五年未见，一见面就见到灰鹞挺着个近三月的肚子，险些没晕过去。他费了半天口舌骂这两个王八蛋，还是灰鹞被肚子里的两个小混蛋踢了一脚喊痛，他才着急忙慌的过去。

陈三九把了脉，说是一对双生子，冷嘲热讽了一番南重云与南响，又问是何时发现灰鹞有了身孕。二人答，四月前他们三人同房，两人轮流泄在了胞宫里，灰鹞累得昏过去，于是也没做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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