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的座机电话响起，穿白大褂女人接起电话，半分钟后，她神色沉然地挂了电话，动作利麻地收拾医药箱，“天文台发生踩踏事情，有人坠楼了，救护车在路上，我们先去现场抢救。”

听言，一旁穿大褂的男子也迅速整理工具。

“你先别动，患处消肿了再离开这里。”女人给武空留下这句话，和男人匆忙离开医务室。

一男一女走后不久，卫志洪哭哭戚戚地跑进医务室，脚踢到门框，差点摔一跤，站稳后，急吼吼地喊，“保安，帮帮我，我要去，天文台。”

他左手捏着手机抓着只剩一个镜片的黑框眼镜。脸上泪痕一片，脏脏的，衣服上沾了不少泥土。

胡帅从矮沙发上起身，忙问，“你怎么了？哭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卫志洪有800多度的近视，没了眼镜只能看到人影的大致轮廓，他听声音好像是胡帅，激动地问，“是小胡吗？”

“嗯，你看不见吗？”胡帅自问自答，“哦，你没戴眼镜看不清啊。”他猜测，“你摔了吗？摔了也不用哭吧。”

“天文台，我要去，天文台，我看不清路。”卫志洪说话本来就不利索，一急更磕巴了，“那里死了人，我要去，联系业务。”他用沾灰的袖子抹了一把脸。

听完这口齿不清带着哭腔的解释，胡帅愣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三十多岁的男人哭成这样居然是为了业务，狼狈的样子实在令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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