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画：如来

第二十话：豆大的雨点如同玻璃渣，哗啦啦地掉落，一颗颗砸在如来身上，他抱起半截尾巴的空，御风向河神的地盘飞去。

风雨交加，飞行途中，脸部的皮肤像刀刮似的，感受到怀里空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弱，如来解开湿透的衣衫，将猴形态的空放于胸腹部位，以免他多遭受风雨。

空举起爪子指着如来眉心亮起的圆形图案。如来不懂，握住空的爪子，轻声安慰，“我带你去找河神，有了人参你就能变回人形。”

空挣脱开如来的手，爪子在他眉眼间乱抓，想把眉心亮起的那个小点抓住。

如来被抓得生疼，这才察觉额间可能有些什么，他迅速落地，翻窗户偷偷潜进一户人家，找到铜镜，一手拿起举在眼前，一手指尖燃火。

借着火光，如来看见铜镜里，自己眉心浮动着一团白色的，圆形的亮光。

如来熄掉指尖的火，五指伸向眉间，却摸了个空，这团光并没在皮肤上，摸不着也抓不住。

他重又燃起指尖火，趁着火光，如来看见自己十根手指头的指甲盖都已经乌黑，不余一点肉色。

我入魔了，如来心里想，可眉心这团亮光是什么？这个形状有点熟悉，好像在那儿见过。

眼神一凝，他想起来了，当初向河神讨求人参时，河神手里拿着一个嵌有几颗珍珠的盒子，珍珠就是这样，发着亮光的圆形。

床榻上窸窸窣窣，小孩爬起来，扣扣脖子，“娘，我要解手。”他注意到黑暗中的火苗，睁大了眼睛，惊道，“娘，你看，那里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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