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照进房间。

身体极度难受的魏无形撬开沉重的眼睛，年甚还保持着人肉暖手袋的姿势，蜷成一团。

这一夜，没有呼噜声，两人都没有睡着。

察觉到魏无形醒了，在揉眼睛，年甚垂着眼皮，心绞地吐字，“对不起。”

他的脸上伸来一只手，把他没有疤痕的那边脸颊狠狠掐了一把。

“还你一下，我们扯平了。”魏无形乐呵呵地开玩笑，“昨天打了你两巴掌，我觉得我手也挺痛的，你就不用给我道歉了。”

“对不起。”

满屋生意盎然的向日葵把这句道歉裹得更加悲情。

“对不起……”年甚的五脏六腑碎成了粉末，再也拼不成一个完整的人，“对不起……对不起……”

魏无形拢住年甚，柔声哄着，“好好好，你对不起我，你对不起我，我接受你的道歉……以后用屁/股来还……”

向日葵移转腰肢，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

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两道逐渐灰暗的影子互相依偎。

起床洗漱。

瓶里的擦脸霜只剩一点，魏无形用食指全部带出来，往自己脸上抹，抹到最后，他觉得自己抹得有点厚。

年甚吹完头发仔细看一下镜子里的自己，“皮肤好紧，都干起皮了，你手上还有没有，给我擦点。”

魏无形摊开手，轻摇摇头。

两人准备出门时，魏无形拉住年甚，扬起脸，用滑滑的脸去蹭年甚需要滋养的皮肤。

魏无形香香的脸在年甚眼前左来右去，好似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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