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安安静静的屋子今日格外吵闹。

应该是养了一只小狗，能听到铃铛一直在响。大概是主人被吵的心烦，又传出几声破空声，结果铃铛抖得更狠了。

朱朝阳给张东升挂了一个铃铛，挂在项圈上。

不乖的小狗，是要好好罚一罚的。

一根极韧的柳枝咬上了敏感的脚心，横着刷地拉过，一道棱子便后知后觉地鼓起来，充血变成红色。

张东升咬破了嘴唇也抑制不住惨叫，铁架床被摇得吱呀直响。

惨叫声、铃铛声、吱呀声混在一起，成了凄厉的交响乐。

他的双脚分别穿过铁架床床尾栏杆的空隙，绳子结结实实地把脚腕绑在铁棍上。那只扭到的脚还没有好，像断了一样，被弄得生疼也不敢动。

好在肚子里的水已经排出来，不过过程实在难堪——坏小孩故意用力压他的小腹，再猛得拔出肛塞，害他收缩着屁眼控制不住全喷在了床上。

朱朝阳把手铐打开，他也不敢再做什么，只是扶着腰慢吞吞地把乱糟糟湿淋淋的床单和被褥换下来，把被自己弄脏的床单被罩抱去塞进洗衣机，褥子和被芯却很麻烦。

“你下次别这样弄了……”

勤俭持家的中年男人有点无奈地抓着被芯，温声细语地教育淘气的坏小孩。

坏小孩显然并没有听进去他的话，抢过被芯丢在地上。

“扔了吧。”

这些年过得精打细算又十分怀旧的张老师脸上显出心疼和可惜，朱朝阳总觉得他还想着以前的人和事，心里愈发烦躁，踢了一脚。软绵绵的被芯不受力，踢在棉花上轻飘飘的感觉让他火气更大了，呛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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