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李家天已经黑了，苏凛说了今天遇到的事，李母听后笑弯了眼。“那是凌先生和凌姑娘，太原城里最善心的人了，许多没了父母或是与亲人走散的孩子，都由他们兄妹收留照顾着，养在私塾给吃给穿还教认字读书。”苏凛从记事起就没有父母的印象了，虽有雁门的兄弟姐妹们，但对于天伦之乐也曾向往，听到他们做了如此善举，心底越发柔软起来。

似是想到什么，李母长长的叹了口气。“只因他们兄妹长得太好，又都是和仪，总有麻烦找上门。”

那对凌姓兄妹确实生得美，就连苏凛都会看得呆住。

苏凛想起白天两人杀气腾腾，冷若冰霜的模样，寻常人哪里惹得起，不由说道：“要是谁真看上他们，该被打得肉痛了。”

“恶霸混混倒是不怕，就是达官贵人麻烦，哎……瞅着私塾养了那么多孩子，钱银耗尽，回纥的王爷公子们借着拨款捐物的由头，宴请他们过去商量，哪次不是先生和姑娘从中周旋，裹了银子再清清白白的归来？那些人反倒更有兴致了。”即便和仪只能暂时标记，但如果真的得手了，身上仍会带着占有者的味道，所以稍有不对，大家都能知道。

的确如此，凌家兄妹身上没有杂味，苏凛的嗅觉在天干当中也十分突出，所以凌暮词身上的香味才会困扰到他。

苏凛想起兄弟们在雁门关浴血拼杀，这群人却花天酒地，只想着如何为难做好事的人，怒从心起，道：“要是让我成天看着这群人，盾刀上得多好些脑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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