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云平拿筷子的手顿住了。

“妈…”栾云平脸色颇为难看。

“眼下的状况你也看见了，且不说你能不能捂热了孟鹤堂的心，即便是…你俩日后好了，他八成也是不会生养的。咱们家总得有个后。”栾老夫人说到这又说，“倒也麻烦不到哪去，我记得涤墨本来就是你的通房丫头，只抬了她做二房就是。这样生下孩子也算名正言顺。”

栾云平笑了，说：“妈，你是真不了解涤墨那丫头。她虽然是我的通房，却是个有主意的姑娘。现下同鹤堂好的像一个人似的，对我半点心思也没有。我若要硬逼她，只怕闹出人命来。”

“这话怎么说，她一个丫头…”

“既这么说，”栾云平拿手一指立在栾老夫人身旁伺候着吃饭的沐雪，说：“妈不如把沐雪给了我？”

沐雪听了这话登时白了脸。

栾老夫人打了下栾云平的手，说：“兔崽子，沐雪你也敢要？这孩子十一岁就跟了我了，同我半个闺女似的。你叫声姐都不为过，在这说什么没边没沿儿的话。我告诉你，沐雪我是要给她找个好人家风风光光嫁出去的，谁的二房都不做。”

栾云平又笑，“妈你也知道给人做二房是糟践人家姑娘家啊。”

这回换栾老夫人说不出话。

“这事啊，还得你自己愿意，妈也不强给你做主。你自己考虑考虑，也…也跟他商量商量，都琢磨妥了你再告诉我。”

栾云平：“没什么可琢磨的，我不愿意再往屋里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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