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货。”郑沐合抱着栾予说。

“懦夫。”郑沐合又说。

栾云平臊眉耷眼的看着他，说：“你能体谅体谅一个做了四年多活鳏夫的可怜男人的复杂心情吗？”

栾云平：“我就在这附近等，我不走远。你先帮我认认看是不是。个跟我差不多高…”

“知道了，”郑沐合打断他，“圆脸尖下巴杏仁眼，我记住了，你说了不下十遍了。”

郑沐合抱着栾予进了门，即刻便有伙计迎上来招待他。

“这位爷，准备给令嫒做个什么啊？”

郑沐合：“做套新夏衣，小孩长得快，身上这件不待夏天过去就该短了。”

伙计：“得嘞，您这边走，给令嫒量量尺寸，您再选料子。”

郑沐合四下望了望，说：“你们老板呢？叫他出来给我干女儿量，旁人我信不过。”

伙计面上有点为难，仍赔笑着说：“爷，我们店里量尺寸都是专业的，我们老板反而量得少，真不用特意叫他来量。”

郑沐合：“我加钱。”

“得嘞，您等着，我喊老板来。”

孟鹤堂当时正在库里查料子，听有人专门要他来给量尺寸也没拒绝，想着反正也不是难事，便手里的单子递给了伙计，说：“我现在就过去，你去叫你青姐儿来帮我把剩下一半对了。”

栾云平坐在了几个车夫的旁边，那里是一处阴凉地。

“哥几个抽烟吗？”

栾云平从怀里拿出了他为了跟人搭讪专门买的洋烟。他自己只抽旱烟。旱烟比洋烟要有劲儿，洋烟抽起来软绵绵的，栾云平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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