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开庭是一周后。

补充侦查完毕，赵宣一觉睡到傍晚，起身就往几个兄弟常聚的地方摸去。谢安今天有晚自习，他让司机带了宵夜送去。收不收得下不归我管，反正老子就是认上你了。

葛宴连打了两个电话，赵宣车里的音乐震得正上头，顺手就挂了。兄弟几周不见就这么急么，什么时候自家那位能学着点儿。他咂咂嘴，一脚油门踩到底。

进了门就被迎上来的酒杯撞了满怀。他挡了一下，没让酒撒到刚换的干净外套上，顺手截住一杯问：“葛副局呢？”

“没见，没散会呢吧。”江明德看起来已经喝入佳境，飘飘然道。“以后得叫葛局啦，这逼越来越能耐了。”

薛文贺奇怪地问：“正厅级？提警衔不是要看工龄吗？老葛才多大。”

江明德斜睨过去：“你没看过他档案，十三岁就参加工作了，年年考核优秀。说不定人家刚断奶就大学毕业了。”

赵宣笑骂：“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叫他带带我吧！”

又起来几个人跟他讲话，赵宣只感觉手机震了几下，应该不是急事儿。要是真有任务，同事也不可能都成队的在这儿鬼混。

“十三岁啊？那你说赵队他爹不也......怎么不像给他改过的样子。”后面扎堆儿的有人小声嘀咕。

“操那么多心，赵局整天笑眯眯一个人，能不知道枪打出头鸟？人到要啥有啥的时候，反而不着急了。俩人出身不一样，葛局混了几十年才上来，蹦跶不了多久还得退休，能不赶紧安置后事儿么。你别看赵队表面是混基层的，后面做了多少手脚咱也不可能知道。”当面聊这个太不合适了，另一桌很快换了话题。“办公室传得沸沸扬扬的，我还没见过他对象呢，听说是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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