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好在带了几个府中侍奉的仆人，荒唐一宿后，准时送来了热水。

玉泽累得睁不开眼，手不愿抬，脚不愿动，明目张胆地卧着。旁人既不能代劳，凌晏如只得自己动手，清理二人身上痕迹。情热未褪，所触软玉温存尚在，玉泽难免借着浴桶的力，勉力支起身子，最后还是瘫在凌晏如怀中，任他箍着自己的腰。

水慢慢晃了一地。

凌晏如手按在玉泽心口，缓缓动作，磨得玉泽泪落进了水中。

玉泽服了软，夹着凌晏如求饶，道：“凌大人，您能别那么精神么，世上哪有客卿死主家浴桶里的。”

“你可以自己去洗。”凌晏如说。

“啊，”玉泽嘲讽地说，“成吧，首辅大人记得用好点的棺材。您囊中羞涩的话就用我留在院长那儿没支的束脩。”

凌晏如问：“艳鬼舍得进棺材？”

玉泽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接着他声音哑着，眉头皱着，很不开心的样子：“怎么不舍得——死了，成了恶鬼。”

“谁杀的。”

玉泽仰起头笑了一下，窗外的月光落在他脸上，真有几分幽寂的冷艳：“跟你有关系么？宁生要求仙问道，去求去问就好了——说句不中听的，您如今恶鬼缠身，怨不得别人，门是你自己开的。”

“那你就活过来。”

凌晏如为玉泽擦净身子，披上里衣，裹进披风里。他穿好衣服，抱起玉泽，等船靠了岸，踢开房门，踏入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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