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深夜，沈逸公寓，灯光通明，照耀得屋中人显得尤为惨白。

凝固的气氛在两人的静默中持续蔓延，似乎下一秒就会窒息，让人喘不过气来。

“师兄收了吧。以后华润靠师兄掌舵了。”

董青青率先打破沉默。哪怕接到辞职信的沈逸一脸恼怒，她还是坚持不解释、不退让。

“师父会明白的。”她一个九十度鞠躬，“拜托师兄了。”

待她转身，身后人冷冷问道：“你早就打算离开了吧？”

“嗯？”董青青回头，只见沈逸推了推眼镜，缓缓说：“几个月前你就开始把不动产变现，捐的捐、送的送，到底在搞什么？”

“哦，那些啊……那些留在我身边一无是处，不如给有需要的人。”

“做慈善？”

“也不是，就平衡一下资源罢了。”

“别唬弄我！”沈逸脾气上来抬手就是一敲，敲得董青青脑袋生疼，“说！是不是放不下过往？过往究竟发生了什么？还当不当我是师兄？！”

面对沈逸的连番追问，董青青抚着头只有沉默。

良久，她抬头正色道：“对不起，现在不方便透露。事成之后，师父会告诉师兄的。我要走了，师兄保重。”

说完她在脸上挂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不等沈逸接话转身就走。还没走几步身后噼里啪啦一阵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砸烂了。

董青青没管，拿起手机打给了游一舟，要他隔日夜间在中北东路路口接她。

“不见不散。”她言下之意接不到她就必须一直等下去，游一舟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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