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予璟恢复理智才觉得尴尬，严兼恂的衣服被他撕烂了，木床也被弄脏了，这里荒山野岭，幸而门外有条小溪，可以用来清洗身体。

方予璟下床抱起昏睡中的严兼恂，走到小溪边上，将人轻柔地放在草地上，简单地给自己和老师清洗了一下，而后穿上衣服，把自己的外袍裹在严兼恂身上，把他抱回屋子里的稻草堆里，用稻草掩盖住严兼恂的身体。

“老师，先忍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方予璟说道。

方予璟几乎是用跑的速度回到集市，在成衣店里随便买了一件衣服，又买了一辆马车匆匆赶回破屋。甫一进屋，只见严兼恂坐在稻草堆里，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连方予璟走到他面前都没发现。

方予璟伸出手在严兼恂面前晃了晃，叫了一声老师，严兼恂才回过神来，握住方予璟的手放下，对他笑了笑：“回来了？”

“嗯，老师，穿衣服。”方予璟展开一直抱在怀里的衣服，准备给严兼恂穿上。

“我自己来吧！”严兼恂伸出手想要接过衣服却被方予璟躲开。

“我来。”

这孩子……还真是固执，严兼恂无可奈何，只能任由方予璟摆弄，左右他也累得不想动弹。

方予璟帮严兼恂穿好衣服，又抱到马车的软椅上：“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我去驾马？”

严兼恂摇了摇头：“不睡了。”顿了顿又说，“里面那个人……埋了吧！”

……

方予璟没有回答，严兼恂看着方予璟面无表情的样子，整个心都揪起来了，迅即说道：“你不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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