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同榻昼寝，嵯峨主动提出，用舌头服侍敬聃。在雒邑时，他很喜欢她猫儿舔爪般，一下一下的轻舐。

然而她不知，那本是敬聃顾惜她初承欢，不任驰骤，想出的折中办法。他的激情所在，仍是身体的交融，切实的占有。

许是日光的干扰，他的欲望相对柔舒，阳具在她体内缓缓滑动，悠游如鱼。从容、细致的愉悦。

嵯峨难得在清醒的状态下与他交欢，那根常奸得她死去活来的肉棍，忽而变得这样温良、缱绻，只觉得新奇、不可思议，试着夹一下，满满的愉快充实。

她的濡湿滑腻，令敬聃的出入更畅美、销魂。缓抽慢送，撩拨着她的蕊心。两手各握一乳，不轻不重地按揉。

嵯峨轻轻呻吟，困意渐生，才欲朦胧，忽记起戏叟的嘱托，忙强打精神，对敬聃吹枕边风。想着王弗班将军未必也甘心作王宅卫中尉，遂也自作主张荐了他。

敬聃含笑答应，她便安然睡去。

敬聃拥着她，小寐片刻，披衣起身，到窗下几上取水饮。瞥见书案上摊开一卷李卫公兵书，其下像是压着一叶纸。

抽出一览，果然是写给天子的家书。

敬聃一度考虑过，禁止嵯峨与天子通信，到底不忍。天子不止是她的旧情人，也是她在世间唯一的亲人。何况，两人的信函向来不封缄，只言事，不言情。

这一叶书信上，嵯峨记述了被伐橘树的木方用处，小到一根手指粗细的枝柯，务必尽其用，庶几可慰藉古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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