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里一直摆着一架黑色的贝森朵夫三角钢琴。

江衍川掀开琴盖坐下，脚踩在踏板上，先试了下音，嘉月站在他旁边拿着蕾丝缎带扎头发：“我很喜欢《天鹅》这是我的出道曲子。”

她站在灯光下，可以透过薄薄的裙子看清身体修长纤细的线条。

江衍川点了点头，嘉月拿着大提琴坐在一旁，将琴弓放在琴码上，等着他起手。

江衍川指尖跃动，一串完美的音符从他手下流淌，仿佛潺潺溪流，然后树叶缓缓流动。

树叶？对，有树叶落在水面上，随着小溪向前飘荡，然后悠扬的大提琴声响起，树叶从小溪飘到一片湖泊。

一只优雅的天鹅在梳理着自己的毛发，她轻轻地拨动湖面，湖面便荡起层层涟漪，时而擡起高贵的头，时而低垂着颈，最后她带着高贵而优雅的姿态，安详地划入水中，等待死亡。

风撩起琴房的白纱，江衍川看着抱着大提琴的人，她此刻正像那只天鹅一样安静而优雅，让他有一点慌乱，害怕她下一刻就离开。

然后他似乎反应过来了什幺，轻轻笑了下，他被她带入情绪了。

嘉月已经神色恢复正常，音乐家可以通过演奏将观众带入乐曲的情感，但是自己首先就得代入，而她已经可以轻松的到达收放自如的程度。

大提琴被小心的放在一边，钢琴发出一串杂乱的声响，她被他放在钢琴琴盖上，脚下踩着黑白琴键。

他的眼里仿佛有些深谭一般，手指一下一下的划过她的肌肤，好像把她的身体当成了钢琴一般，像触电一般的酥麻感觉浸入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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