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寒假，温子慕酒局就又多起来，夜里人心内藏着不定的团块，梦寐般酒色场所会让体内的团块晃动、颤栗、窒息。

跟着去两次与意就吃不消，缩回家里画室。

有天晚上她在家里翻画册找参考，温子慕醉意朦胧的声线传出扬声器。

“好想老婆。”

“白痴。”

“小心台阶。”

温梃南声音隔得远，与意耳尖微动，通感让她仿佛能嗅到冲撞进颅顶的锋利辛香。

与意在衣柜踌躇，找出条软糯修身的针织长裙，过大的鸡心领挡不住漂亮的颈线，银坠下悬着一个字母，W。

披了件宽大的淡灰微茸无扣大衣，没有穿腿袜，就穿针织裙同色的毛线中筒袜和白绒绒毛拖。

手上还有些颜料，与意有时间，但她没去洗。

小脸不施粉黛，瓷牙抖着，抱臂在家门口等车，精心扮出了一副居家慵适的绵软模样。

温梃南在洗手间外等温子慕自己吐完，今晚隔壁桌一直同他搭讪的女人，欲纯白花模样，难得勾他入戏，难免交缠厮磨。

还在洗手间外人就又贴过来，胸贴着手臂在他耳边说哥哥里面黑，她害怕。

温梃南眸色作出受蛊般下沉，反问道：“哥哥？”

女人娇声问那要叫他什幺。

温梃南低头探进人发间不知说了句什幺，女人羞怯，刻意用手腕浅撞在他胸口处，指间下滑。

灯下看美人却难让温梃南沉溺，精致到脖颈的妆容反让他辄止。

恰好，温子慕吐完，温梃南感遇忘身，过去扶他，女人还怯弱勾着他衬衣下摆，他轻拂了下女人腰臀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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