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阮野就再也没能见过警察。

他的眼睛随着治疗也慢慢好了起来，刚开始是能看清一些模糊的轮廓，再后来就是清晰的物体。

燕续准每天都来晚上都会来陪阮野，他看不清东西之前所有的事情都会经过燕续准的手。

阮野尴尬又别扭，燕续准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勤勤恳恳地喊他哥哥，每天会把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

男人给他打的是一种致盲致幻的药剂，治疗的过程很漫长，阮野每天都会无故发脾气，头疼眼胀，气跑了好几个看护工。

燕续准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们继续招人照顾阮野，一下班他就会往医院跑。

有次燕续准来晚了，病房里黑乎乎的，窗边的帘子随着没关紧的风来回飘摇。

月色透过帘子也撒下一片白光，燕续准没在床上看见阮野的身影，反而在月凉如水的黑夜里发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阮野。

“哥……”燕续准放下手里的东西朝角落轻唤了一声，悉悉索索的细碎声音响起，阮野又抱紧了自己的腿扭头睡了过去。

燕续准无奈摇摇头，单手扯开领带走向角落，他抬手撑头蹲在离阮野半米的距离看他的睡颜。

阮野刚被救出来时满身的伤痕，嘴角青紫还有裂开的红痕，眼底发青，眼睛里都是血丝，侧颈也有一个很深的咬痕。后背上的红痕和齿痕遍布，大腿根的手印和牙印已经慢慢变成青紫色，最严重的还是后穴的伤口，凝固的血迹和发肿的臀眼，整个人看上去经历了一场凌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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