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的早上总是薄雾浓浓,阮野起得早,他趴在花房二楼的窗台上看日出,可什么也看不见。
眼前一片浓白,他盘腿坐在竹制绿藤椅上,眼底迷茫,可仔细看就会发现在盯着眼前的玫瑰发呆。
整个燕宅冷冷清清,大家各司其职,没有多余的交谈和闲聊,都在埋头苦干。花房修剪的活计自从陶妈死后,阮野就再也没干过了。
他像是游荡在燕宅的一个局外人,拿着不该有的报酬,享受着令人厌恶的奢华。
阮野垂眸,手指摆弄了几下娇嫩的花瓣,有人上了二楼。
“小野?”
阮野回头,“袁伯。”
袁伯接了陶妈的活,他是南姜那边的人,两个人结婚的时候从南家带来的。
听上去迂腐又封建,可这就是南家所谓的传统。
“你起的这么早?”袁伯熟练地收拾东西,开水放闸,拿过一旁的水壶浇水,才浅浅看他一眼,“考试结束了不再多睡一会儿。”
阮野摇摇头,走向袁伯要接他手里的东西,却被避开,“不了,晚上还有个聚会要参加。”
哗啦啦的水声顺着壶柄留下,阮野眼前发昏,看着袁伯的侧影,他猛地眼酸,心底空荡荡的。
“想陶姨了?”阮野被措不及防的一句话吓了一跳,他点点头,又摇头,眼泪顺着动作撒落,袁伯眯着眼睛笑了,“怎么还这么爱哭?”
阮野自七岁起进了燕家,待了十载又一年,感受到的不止冷眼相待还有人间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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