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那天，燕续准看出阮野的心思，破天荒地带他出了门。

燕续准等在楼下，阮野起床就看到了叠在床头的衣服，一套黑色西装，他没立马穿上反而看着那身衣服发呆。

“不喜欢？”燕续准不知道何时站在门口，西装革履的正人君子，抱臂歪头问道。

阮野摇头，拿起那身衣服，“没有，不喜欢。”

坐在床边的雪白人儿低着头，黑色的发和身后的雪更衬得他单薄了几分，弯下的头颅，颈后是突起到可怕的骨头，眼神流转，圆眸宛如长白山川的湖泊，晶莹剔透。

身由心动，燕续准不由自主地走向他，两指轻捻颈后的碎发，又反手撩了一下，没忍住落下一个轻吻。

“哥，别再哭了。”

窗外无风，落地窗帘却晃动了几下，拒绝着摇头。

阮野迟钝地反手覆上后脖颈，再放手时，原本纯白光滑的皮肤上多了几道很深的指痕，渗着淡淡的血丝，可以想象主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换好衣服出来，坐在床边等待的燕续准眼前一亮，眼睛亮晶晶的，“哥，你真好看。”

阮野，“谢谢？”

不确定的语气逗笑了燕续准，手掌掀起他额前的头发，摸了摸额头又碰了碰脸颊，他脸色发沉道，“又吃那个药了？”

阴晴不定的态度让阮野一抖，他低着头手指扣弄着西装衣角，“对不起？”

“这个时候就不能用问句了，明白吗？”

阮野，“明白。”

见阮野害怕的样子，他还是叹了口气，“哥，我是为了你好，那个药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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