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好了，端菜盛饭吧。”徐岩吆喝着。

“好。”

一桌丰盛的饭菜很快摆上了桌。细看都是家常菜，可颜色搭配和谐，泛着让人格外有食欲的亮光。

味觉还保留着十年前的记忆，几块肉进了嘴，陈南知道，那还是属于徐岩的味道，就像他身上薄荷味的沐浴液香气一样。

饭桌上的话题又聊起近来的工作，陈南盯着徐岩的白衬衫发呆，一时分不清过去与现在。

“你当年学飞，挺不容易的吧……”沉默半晌，陈南问出了这个好奇许久的问题，这段空白在他们之间都是不愿提起的禁忌。陈南怀抱着不安，一聊到这个，就好像自己抛弃了徐岩一样。他们曾许诺要携手面对所有困难坎坷，但最终还是在人生的迷途里走散了。

“是……挺不容易的。”话到嘴边，徐岩有很多想说的，最后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了。

“飞院应该跟当年咱们念大学时的生活很不一样吧。”

“挺大区别的。我很多时候也挺感慨，自己有幸能拥有这样两段完全不一样的人生体验。刚进去那会儿先要学理论知识，航空器构造原理之类的，那时候我就总会想到你，你要是来的话准是能拿满分的。后来就是模拟机上的训练了，强度很大，竞争也很激烈，淘汰率很高。虽然一开始签的都是飞行员意向，但没有人会向你承诺最后一定都是可以成型的，中间被筛选出来了，就要转地面，机务……我对所有职业都没有偏见，只是觉得，如果那样，我所有的付出与努力就全白费了，我所谓的坚持可能就会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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