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脑子不清醒也照旧失眠的厉害，他睡不着，一闭眼就是无穷无尽的噩梦。

可他太困了，总归要睡的，于是他伴着诅咒般的噩梦，且睡且醒地不清醒着。

向慈休倒是睡得极好，他只要和莺儿睡就能睡得很好，他白日忙，又逮着莺儿在医院折腾了半宿，回来后纾解完欲望，他困极了，搂着莺儿睡得跟死猪一样。

莺儿的噩梦在这种时候也变得识趣起来，都是些虚无缥缈的景象，可怕又没那么可怕，莺儿吓得窝在向慈休的怀里发抖，却没有叫出声来打扰向慈休的好眠。

莺儿比向慈休醒的早些，从向慈休的怀里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他闭着眼睛轻轻揉捏刺痛的脑袋有点缓不过神，他夜里没睡好，可是再让他睡，他也睡不着了。

他疑惑地看向身边还在睡觉的向慈休，他发现自己又记不得事了，昨日放学，他和孟广祥与段景阳扭打在一起，段景阳推了他一把，然后他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眼下头疼，腿疼，屁股疼，莺儿拉开被子，看到腿间的精液和伤了的腿，零星把昨日的事情猜了个大概。

莺儿伸出手，用手背蹭了蹭向慈休的脸颊，从过年开始，他都好久没和哥哥睡在一起了。

向慈休也醒了，只是眼睛还闭着，他顺势拉住莺儿的手，莺儿微微一愣，小声喊道：“哥哥...”

向慈休忽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认得我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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