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打完电话，觉得包间里气氛变了。

小颖还是那副置身事外的天真模样。冉千雁和陶梓之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两隔开了点距离，看情况的冉千雁挪的坑。

然而陶梓却似乎并不介意。她嘴角弯弯的，移向江鸿的眼神里带有几分玩味。

江鸿微微摇头。他猜到了。

冉千雁仰起头，见他来了，如释重负一般，要他赶紧入座，“快点吧你，打个电话拖那么久。”

“抱歉。”江鸿从容地拉开凳子，隔开冉千雁和陶梓，“导演的电话不能不接。他问我情况来着，说久了点。”

陶梓点火道：“很重视啊，是因为和雁子有关吗？”

“不完全是。”江鸿说，“有冉的原因在，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千鸟》是我写的第一部独立剧本，不管是商业上还是艺术上，我希望它能有个好的结局。”

爱屋及乌，把江鸿所有作品都倒背如流的小颖疑惑道：“你的第一部剧本不是《盲》吗？楚羽阳出演的，讲盲人的，好像还拿了奖。”

“嗯？你知道啊。”江鸿有些意外，他解释说，“《盲》是我大学时的第一部拍摄出的作品没错，但《千鸟》这个故事是我高中就开始写的，只是以前一直没机会拍。这回是彭导主动找我合作，我看《千鸟》的故事还挺符合他要求的，商量着就给了他。”

“这样啊。”小颖咬着吸管，又问，“那感觉编剧有点惨欸。自己认真写的剧本，还得靠导演拍。不是说电影都是导演的艺术吗，编剧没啥话语权，所以是不是也会有那种拍出来和编剧自己想象中完全不同的事儿发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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