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点炸在他白净无踌的下巴处，她似欣赏般看着韩征隐隐压着怒意的眸。

手中的剑又深了几分，竟是直直刺穿了！听到男人闷哼一声，慕兰走近点，擡手摸着他的下巴，低喃道：“你喜欢的人到底是哪个？慕兰漪还是慕兰溪？”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慕家姐妹都因你而死，姐姐死在军妓堆里，妹妹死于敌军胯下，皆不得善终，她们的悲剧有一大半是你造成的。”

“你说过往恩怨一笔勾销，那是你和她的恩怨，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都没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便请了赐婚，知道我不会同你睡，便下了软骨散，韩征，你枉为君子，该死的人是你。别说只是肩口捅一剑，如果可以，我真想杀了你。”

韩征眉眼微沉，气势凛然，愈发俊逸的五官早不似当初的侠骨柔情，更多的是沙场磨练出的将门之威。

他点指到穴，一掌拍出那柄剑，擡手捏住慕兰的下巴，低声道：“这种胡话，夫人以后还是莫要再说，我不会死，也不会让你死，至于我喜欢谁，你慢慢想，我们夫妻有的是时间磨合。”

慕兰直直迎上他的视线，不觉害怕，反而像是被丝网笼罩一般无处可逃。

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她眸光微定，也不知是他哪句话合了意，竟让她忘了反抗。

或许他们未必会成为怨偶，只要不再平添新恨，以韩征的秉性，日后她若有难，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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