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让我们摆出好兄弟间玩闹的姿势，我们俩对着镜头发愣，疏寒说：“你平时不是拍得多么，怎么摆pose？”

摄影师给我们布置的场景是坐在课桌上，两人嬉戏，可是我从来不跟他嬉戏的，高中的时候，我总是借着耀眼的阳光，偷偷看他，他总是伏在课桌上认真做题，极少跟我说话。

我们尬在原地，这时候摄影师已经开始倒计时：“3，2，1——”

就在快门即将闪烁的时候，一双手掐住了我的双颊，我吓了一跳，转头看他，正对上疏寒笑意吟吟的眼睛，一轮弯月如钩，就这样疏影横斜地映在了我的心头。

“好棒！”摄影师翻着相机里的照片，大声夸赞，“动作特别自然！”

我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胸腔轰鸣快要占据整个世界。我推开他，低头抠指甲，心里乱得很。就在这时，我感到疏寒的目光有一瞬间汇聚在我身上，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我逃到摄影师旁边，问：“还要拍吗？”

“要拍的，拍一组呢，”摄影师姐姐向我神秘一笑，将相机里的照片给我看，“看呢，你们好像情侣，好甜。”

照片里的我十分慌乱，看上去有些狼狈，但是疏寒的笑暖如春日，而且他的眼神是落在我身上的，只在我的身上，好像，我是说似乎，我不确定，可是，那眼神分明是有几分宠溺的，就像，就像……

就像真的在注视自己的爱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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