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敖楚天的下颌骨猛地绷紧了，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愕然的光，夹在指间的笔啪嗒掉在桌子上，咕噜咕噜滚到了地下。

卜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潮热瞬间像银鱼受惊般唰地四散开来，从脖颈漫上了脸，他迅速低下头去，想当无事发生，刚才有人在梦游。可脸低的下去，眼皮却连着跳了好几下。

敖楚天盯着缀在卜榆耳垂上的红色，喉结急促地滚动了两下，下一秒已经抓住了卜榆的手腕，用力往前一拽，像是求证般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卜榆被拽的胳膊磕在桌子上，有点疼，甩了一下没甩掉，有种被钳制住要害的感觉，慌乱无比又无处遁形，他忽然不耐烦起来：“设定就是这样的，我有什么办法。”

敖楚天看着他，不依不饶地问：“什么设定？”

卜榆把剧本往前一扔，干巴巴地说：“变态杀人狂因为喜欢警察，所以替他去死，你自己看吧。”

说罢脸偏到一边，不再看敖楚天。

敖楚天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其实也不是真的想问什么设定什么的，只是有种本能的驱使，让他想从卜榆那张淡到几乎毫无血色的薄唇里逼出点什么东西罢了，逼出什么呢……敖楚天也不知道。

他看了一会儿不想跟他对视的卜榆，顿了顿，说：“你生气了？设定而已，这点小事儿也值得生气？”

“……”卜榆嘴角绷的很紧，好半天才说，“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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