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歌一睁开眼，脑子里就把在这张床上经历过的事走马灯一样如实播放了一遍，有一瞬间他在想，死亡也许是个逃避问题的好方法。

和记忆里有些偏差的是，他已经穿好了衣服，身上也没有任何黏腻感，反而很清爽，好像有人已经给他都处理干净了。

眼前浮现出姚湛跟他耳鬓厮磨的场景，还有那一声声在他半梦半醒时的呼唤，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容易是那么让人脸红心跳。

“晚上好。”

他还在混乱里，身旁传来的声音差点把他吓得掉下床。

“晚、晚上好啊。”已经晚上了吗？

姚湛坐在床边，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笑，“睡得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愣了一下，然后拼命地摇头，但是大腿内侧清晰传来的酥麻感却在作祟，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的脸绝对又红得不像样了。

“那哥这算是答应我了吗？”姚湛的手不安分地揽上他的腰，又露出了像撒娇的狗狗一样的表情。

他想起姚湛今天的话，才反应过来那是所谓的告白。

怎么办？答应吗？

他听见自己吵闹的心跳声，是这样夏天特有的悸动。

他推开姚湛，把自己卷进被子里。

“谁说要答应你了，只是单纯的好奇，跟你玩玩而已。”晏歌自己有时候也管不住这嘴，说的话也会让自己都捏把汗。

“是吗？”姚湛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空调被传过来，印在他的背上。

他缩成一团，在被子里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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