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咤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睡在地上，全身酸痛，他扭着脖子爬起来，注意到海无生闭着眼睛睡在床上，嘴角含笑，似乎心情很不错。

唐咤瞪着他，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想扑过去把他揍一顿。

他还记得昨晚他是被莫名其妙点倒的。上一回是郭会，这一回是海无生，如果说上一回还情有可原，这一回完全就是无妄之灾。他已经在后悔之前同海无生说的跟着他了。

海无生突然开口：“查兄弟，你是不是在想早知还不如去找武二哥？”

唐咤吓了一跳，险些脱口而出你其实就是个妖怪吧？

他虽然没说出口，海无生却似乎已听到了，他不动声色地道：“不是我说啊查兄弟，上哪条船你都是同样命运。”他睁开眼睛意味深长地看了唐咤一眼，道，“你还太小了。”

唐咤的耳朵又红了，这回应该是气的，但几乎是同时，他发现海无生睡着的床铺很乱，他不由得怔了一怔。

这在他记忆中是从没有过的事。海无生睡觉规矩得仿佛挺尸，同舱室里他那张床从早到晚都平整干净得仿佛上面根本没睡过人，他似乎连床单多了一个褶皱都不能忍受。

但此刻海无生躺在那张凌乱的床铺上看上去却又愉悦又自在，甚至让人以为他要翘起腿哼个小曲了。

唐咤并不蠢，他几乎立刻就猜到了发生过什么，但他立刻又疑惑起来，被他不信任的目光一看，海无生回以他一个坦然的笑容：“大家都是成年人，查兄弟你没玩过吗？”说到这他目光突然暧昧起来，“该不会……查兄弟你还是个处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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