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饶一把推开陈清鸿，叫道：“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我待你不薄，你的工作，你的地位，哪个不是靠我拿来的！你有什么资格对着我那样说话，陈清鸿，你有什么资格？”

陈清鸿听到这话猛地一震，扶住江雪饶的手也渐渐松下，说：“江雪饶，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我陈清鸿清清白白，从没受到过你的任何帮助。你要记住，前几年你都穷的吃不上饭了，我，是我救你于水火。我不辞万里从广东来到北平，甚至不惜和家里断绝关系。可你呢，几次三番的挑衅我。你够了，闹了这么久，也该停了。”

江雪饶的泪挂在睫毛上，抿着嘴没了声音。

陈清鸿拿了条毛巾，裹住江雪饶渗血的胳膊，说：“我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

江雪饶坐上车，头靠在陈清鸿肩上，眼神空洞，像是一个破布娃娃，她声音低哑：“你不是我的清鸿。”

陈清鸿反问：“那我是谁？”

江雪饶扯开嘴角笑了笑，好像想起了什么甜蜜的回忆，说：“我爱的那个清鸿，是那个在华南山上漫山遍野喊我雪饶的那个清鸿，而不是现在的陈清鸿。”

陈清鸿觉得无语，只把这话当做是一个疯子的疯言疯语，没放在心上。他们去了家小诊所，医生在昏暗的手术间里替她缝好了伤口，江雪饶苍白着脸，与陈清鸿回了家。

“陈清鸿，为何你不和我说说今日报纸之事，那张照片，你不想做任何的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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