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发生已经四天了。

叶昕语的情况虽然稳定下来了，但人还没醒过来，程嘉颖几乎每天都有来看望他，但因为有别的工作安排，每次都不能逗留很长时间，在遇上方瑞阳的时候也并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方瑞阳也没有与他发生冲突，只是默默地在病房外看着。他自己的伤倒是好了许多，或者再过两日就可以出院了，要是那个时候叶昕语还不醒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警方那边也已经抓到了他提供的视频里拍到的对栏杆动手脚的男人，真相或许很快就会被查清楚。但方瑞阳的心情依然很沉闷。叶昕语不再对他下命令的这几天，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一只失去了船舵的小舟，困在没有风浪的水面上，除了沉没好像已经没有别的出路。

从程嘉颖对他的态度他大概能料想到以前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恶劣。虽然之前叶昕语没有刻意让他避开与程嘉颖的接触，但是也没有在朋友面前公开介绍过他的存在，更没有让他在会议之类人多的场合出现过。现在想来，可能也有保护他的理由。

若是再深层次一点去思考，叶昕语宁愿隐瞒程嘉颖这样的好友也要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让他开车吧？

叶昕语对他说过两人是恋人。

方瑞阳现在也不再怀疑这一点了，只是自己是否还能继续以叶昕语的恋人的身份在他身边存在下去，现在的他也没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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