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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阴冷黑暗的贫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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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其实这篇文还算是三观毕竟正的,因为做坏事的人最后都会得到报应。布雷尔的父亲是的,母亲也是的,包括布雷尔和哈里森,虽然算意外但也确实是杀人了。只有艾伦的结局比较好。吸血鬼女王本来在文里也要死的,但是我心软了。对于妹子我做不到像汉子那样下手虐。大部分吸血鬼都杀过人,布雷尔会收拾他们,但也没法弄过头。

哎,为什么这种文还要什么三观正,真不知道是该说我变了还是没变。我是真的很喜欢布雷尔,每当想起他的命运都会为之而心痛。说出来别人可能不信,布雷尔才是我的亲儿子啊,艾伦才是冲话费送的那个!简直暴风雨式哭泣。我也想写点好的,但是能不能写出来真的看运气,绝望。

-----正文-----

先来说说布雷尔小时候的故事吧。那是一段他本人绝不会跟任何人提起,绝不会从他口里听到的故事。在长大以后他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是会有很多真心关爱孩子、充满爱的家庭,但那些正常美好的事都与他无关,在他知道这一切后,如同隐藏起自身的缺陷一般绝口不提那些过往。 似乎童年也曾有过一段称得上平凡幸福的时光,不过他自己已经不记得了。他所能记得的童年最初回忆就是那阴暗狭小堆满垃圾得老房子还有父母凶狠的吵架声,摔东西的巨响,在地上看上去闪闪发光但却能让人流血疼痛的碎啤酒瓶。而年幼的布雷尔总是一个人躲起来,在杂物堆积起来得深处屏住呼吸,身处一片无光的黑暗也不往外张望。对于别的小孩来说,这种场景大概会让人紧张害怕哭泣,但对于才九岁的布雷尔而言却都习惯了。 父亲是赌徒酒鬼,听说年轻的时候也曾富裕过,好像是什么家族里的次子,但是自己没什么赚钱的本事,也继承不到家产。在拿到自己的那一部分不多的遗嘱后很快就将钱给花光了,最后迷上了赌博。父亲的哥哥替他还了欠款然后彻底与他断绝了关系。不得不来到贫民窟生活以后,这个男人虽然没法赌博了但却染上了酒瘾。而会嫁给这样父亲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富裕家庭的女儿,她生得很漂亮,但却只关心能用外貌换到足够的钱。在父亲落魄后,她便一心只想离婚,现在的家里的收入来源也全是靠母亲接客。父亲并不想离婚,所以会隔三差五找上门来闹事,每回他们都会吵架,吵的特别凶,甚至大打出手。体力上处于弱势的母亲会叫自己工作上的“伙伴”来对付父亲。 当他们吵架的时候,布雷尔是站在母亲这一边的,一开始也不会自顾自己的躲起来,但是母亲并不需要一个几岁大小孩的帮助,甚至她叫来的“伙伴”会嫌碍事的将小孩子丢到一边。而打扮得高贵冷艳的母亲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个小孩像垃圾一样被人扫到一边。这样的事情多了,布雷尔就知道了遇上事还是自己躲起来比较好。母亲毫无疑问厌恶在贫民窟的生活,她也厌恶自己的前夫,还有前夫留下的拖油瓶,现在她所关心的重心也就只有如何逃离这里罢了。慢慢的,布雷尔明白了自己早晚会被抛下的,不过年幼的他并不憎恨母亲反而接受了这样的命运。人们常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母亲是不爱孩子的,但现实却正好相反,是没有哪个孩子能够不爱自己的母亲。年幼的布雷尔爱着自己的母亲,希望她能够幸福,沉默无声的接受了她要抛弃自己的命运。他甚至不觉得自己父母做错了什么,那个年龄的小孩还没有什么对错观,他也没去上学,也不怎么跟其他孩子接触,所以他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是这样的,首先为自己考虑。他甚至以为天底下的父母都和自己父母一样不爱孩子才正常。 母亲是宁愿睡在工作的店里也不愿意回这个脏乱简易的窝棚的。因此年幼的布雷尔常常一个人在家,拿着母亲施舍般留得一点钱艰难生活。他曾试图交到和他一样状况的朋友,但是却被自称朋友地偷走了身上所有的钱。经历过这样得教训,他便喜欢独来独往,在这种压抑的,窒息般得孤独里,他偶尔会回忆起来,在更早之前,父母关系还没那么糟,母亲也比现在更顾家的时候,他还有一个活着的妹妹。那时候也许是他们才落魄到贫民窟来不久吧,在他的记忆里妹妹是个很柔弱的小女孩,奇迹般的能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存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孩的原因,妹妹跟他的性格一点都不像,甚至头发眼眸也是浅色的,那个小女孩爱哭也爱笑,也爱粘人,心里想什么都会马上表现在脸上,就像纯净的水,就像清晨柔嫩的阳光。不知道父母面对可爱的小女孩是怎么想的,但布雷尔觉得挺喜欢她的,那是一种发自内心得柔软和怜爱。只要靠在她的身边,与她贴在一起,简单得照顾她内心便会感到安宁。但是家里的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母亲不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而才几岁大的孩子也不知道该如何照顾另一个更加年幼的孩子。 那份小小的,奇迹般的生命也终会有终止的那一天。奇迹可不会永远存在,对于生长但贫民窟的瘦弱女孩而言或许早早死去反倒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但是到底是从哪一天开始起,那个原本活泼爱哭总用细细的童音呼唤他名字的小孩突然就不再醒来了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那个虽然瘦弱但却温暖得小小身躯开始变得冰冷僵硬了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他那原本可爱的妹妹变成了散发恶臭的尸体呢?布雷尔不记得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连带过去与妹妹在一起的少数快乐回忆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他猜想,那应该是个夏天刚过开始降温的秋日吧,因为会有一种突然变冷的感觉。然后他也记不清母亲是怎么回到了家里处理了妹妹的后事,后来她又是怎么清掉了家里那些关于妹妹的东西。或许人就是会下意识地忘掉那些让自己痛苦的记忆吧。 就这样,某一天那个总爱粘着他的可爱小孩就永远消失了。他的父母甚至都未成那孩子举办一个哪怕简单的葬礼,也不曾进行过什么告别仪式,也没有留下什么图画照片墓碑任何纪念品。就像那个孩子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一样。 布雷尔也不知道自己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他觉得自己好像很难过,很想能做点什么,但却不知道该做什么。他那时候还不知道,有些人会将死去的亲人葬在墓园里,会在想他们的时候去那里看看。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纪念离世亲人的方法,但布雷尔都不知道。他的母亲对那个孩子闭口不谈,只告诉他“忘了这些吧”。 在很久很久以后,他跟着艾伦来到南格尔城见到了墓园见到墓碑,还有带着鲜花穿着黑衣去祭奠的人。那时他的心里涌现了一股难以言说得喜悦,他喜欢这些看上去不详的事物,喜欢阴深深的墓园,喜欢冰冷的白色石头墓碑,喜欢纯黑的服饰,喜欢坟墓前在风中逐渐凋零的白色花朵,他甚至喜欢上了墓旁茂盛的杂草,落在枝头唱挽歌般叫唤的乌鸦,喜欢幽灵鬼怪和死而复生的传说。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喜好难以被人理解,而能解释的缘由连他自己都忘掉了。长大后的他已经根本记不清那个小女孩的脸和名字,甚至曾经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个妹妹存在他都无法确定。所以这些事他永远不会对任何人说的,那些遥远的过去已经过去了,无法重现给别人看,无法被证实真伪,也无法被人理解,仅仅只存在于模糊的记忆里。 只靠单薄的语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些事的人能够感同身受呢——布雷尔并不是不理解这件事的人。但即使如此,那个幼小脆弱的生命依旧在他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如果可以,他希望能想起那个小女孩的名字,为他的妹妹立一座墓碑。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只是对墓地、墓碑、献给死者的花束、封闭的空间、阴郁忧伤的氛围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喜爱之情。似乎通过这些内心能感觉到一种平静温暖,就像曾把手轻轻放在熟睡的妹妹头上那样。 虽然布雷尔爱着自己的母亲,但他也在一定程度上厌恶着他的母亲。或许跟妹妹的死也有一定关系,但更多的还是她的冷漠和赚不到钱时那种有些歇斯底里的表现。人们常常认为家暴者应该是男性,但实际上一个情绪不稳定的母亲也常常会对自己的孩子施加暴力。每当母亲没有生意找不到“伙伴”又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布雷尔和妹妹就会成为她的受气包。那是一段连述说都会让人感觉到不忍的回忆,来自母亲地辱骂足以让每一个孩子崩溃,那些打在身体上的痛反而显得微不足道,仅仅只是像自己摔了一跤。只有在母亲面前,他们是无处可躲的,因为他们必须依靠她才能活下去。更加年幼的妹妹或许并不清楚母亲到底在说什么,只是不停得小声哭泣着。在母亲的暴力中,布雷尔选择了沉默承受,慢慢封闭了内心。他习惯了站在妹妹面前默默承受这一切。 以前他会想着自己是哥哥,还有需要保护的人,在妹妹不在以后,他感觉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变得更加尖锐了起来,以往能够承受的辱骂也变得更加刺耳。在某一天他觉得自己也这么大了,算半个男人了,不是什么累赘、废物、拖油瓶,他跟自己名义上的父亲也没有什么关系。 在那个男人又一次跟母亲发生冲突的时候,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找个地方躲起来,反而不声不响的从藏身之处爬了出来。贫民窟是险恶的地方,那里艰难求生的人们并不像外面阳光下的人那样讲究法律道德。所以他做了觉得自己应该做的事,并且对剥夺生命的罪行毫无不知情。这才是他连对艾伦都无法倾诉的真实理由。在知晓正义与善良之后,他自己都会嫌弃自己的肮脏与罪恶。 那一天,甚至是带有一丝想要帮助母亲的好意,谁也没有注意到的那个孩子拿着从地上捡起的小刀,默默观察着这几个大人地互殴。在父亲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挥刀砍了过去。在贫民窟他见过太多次街头互殴了,有时候为了生存他自己也不得不和人打架,他知道打人的要害在那里,但他倒也从未打死过人,因为在这之前他从未拿到过小刀这类的武器。他只是将这把刀当成平时常用的棍子了,狠狠挥下以后却陷入了那个男人的肉里。鲜红色的血猛地流了出来,甚至随着那个男人地挣扎飞溅到了布雷尔脸上,他疑惑地后退望着这一幕,然后看见这个他曾称呼为父亲的男人不断流血,一点点失去力气停下动作。期间有人去踹他,他却再也没有起来。那时的布雷尔还不明白这个人是死了,反倒惊讶于小刀竟然有这么强的威力。 那个男人还没死透的时候,母亲叫来的人问她要不要救他之类的,母亲飞快地摇头,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一般飞快地扑到已经停止呼吸的男人身上查看他是否还活着。 “啊!怎么办!”她突然开始尖叫,“竟然真的死了?原本没想弄到杀人这一步的!” 布雷尔一直搞不懂他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又开始突然发疯。“死了”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是变得跟妹妹一样吗?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她为什么要尖叫呢?毕竟妹妹死的时候她也没有这样啊。而且如果真的像妹妹那样消失了,这对于母亲而言不是梦寐以求的愿望吗?已经再也不会有人阻止她从贫民窟离开了,她可以按照她计划的那样跟关系要好的客人离开,过她曾描述过那种生活。在贫民窟里突然死掉一个无妻无子无父无母的男人也不会有人报警追究。可为什么此刻她看上去却是不安恐惧的呢?可最后她还是没有离开,突然出现的罪恶压垮了她。那段时间她疯得很厉害,而且不再出门工作反而每天待在家里,就像害怕什么一样躲在被子里。而布雷尔则为了躲避这个奇怪的女人而天天往外跑,那个时候的他对于母亲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这一幕似乎与布雷尔曾经的遭遇颠倒了,但他的心里倒也没有任何报复得快乐,只有一种面对陌生人般得麻木。某一天布雷尔醒来后,发现那个女人在家里自杀了。这件事的冲击并没有妹妹的死那么大,毕竟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他到是记得挺清楚。而且女人死后他还那女人身上找出了不少钱,这对于他而言或许还是个好事。不过这个结局还是让布雷尔反思了下自己的行为。也许,他确实做错了什么。但他得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去外面看看,外面说不定会有答案。一种聪明人的直觉让他明白,在他彻底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他不能对任何人说这里的事。他拿着母亲留下的钱搭上路过这里的运货车,去往了附近的小镇,几经辗转后在一家面包店里当上了学徒工。这是一件不知道该怎么说的事情,其实在母亲死后他的日子反而变得更好过了。在面包店当童工的生活没有比在贫民窟生活时差,反而作息规律三餐有保障。而他如果不从母亲尸体上搜到那笔钱其实也是到不了这家店的。如果别人知道这些事以后产生怀疑,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怎么证明母亲真的是自杀呢?而且就算是自杀,或许也是因为他先前无意中杀死父亲导致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想这件事情,他应该暗自庆幸还是悲伤缅怀呢?对于母亲的感受他到底还是复杂的。如果别人问起来,无法避开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应该怎么说会比较好?他观察周围的人,学着别人的样子努力想要融入周围人的群体,然后他遇到一个他之前从未见到过的,奇怪的人——艾伦·玛格瑞。然后他开始学习文字,知晓了善恶,在不见光的阴暗出生长的生命,第一次感受到了光的存在。对更加美好的世界产生了本能的向往,然后随之而来的是对自身的厌恶,他终于找到了当初离开贫民窟时想要探寻的答案,自己确实做错了。他知道那时候的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采取更好的行动,但即使如此那些事情还是发生了,被他小心翼翼隐瞒起来害怕被人知道。他始终沉默寡言不喜与任何人亲近,他说自己忘掉过去所有的经历,现在只是想在店里好好工作而已,他静静跟在艾伦身后扮演着乖巧弟弟的角色。好想死去,却又好想活着。希望能死去的是过去深埋在阴影里的他,想要活着的是追逐着光寻找未来的他。其实他好羡慕艾伦·玛格瑞,想要能成为像他一样的人,想与他一起站在阳光下。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他内心的执念。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和艾伦做了快十年的朋友了,跟着艾伦一起来到南格尔城,加入光明教会,也在黑暗魔物的尖牙利爪下保护过别人,在生死危机中也曾放下心防交到新的朋友,然后......如同周而复始的命运一般,布雷尔再次走入阴影之中。光与暗再一次于他的脚下分割,可是他却不能上前一步走进光中。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注定的命运吧,他在痛苦与失落之后释然了。他与黑暗世界总有一种割舍不掉的缘分,生于黑暗之人或许终将回归黑暗。只是回想起来......那些和喜欢的人还有朋友们站在阳光下的回忆......真是如梦似幻啊。他也曾拥有过,受人赞扬被人尊敬过的时光,也曾体验过正常人的生活,还有不再讨厌自己问心无愧得轻松感,也曾有过实现梦想的日子。这也就足够了吧。只是可惜没能在那段时光里像喜欢的人表白,因为以后大概是再也不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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