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苏绘音起床的时候沈舟已经不在家里了。

她看到自己床头放着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我去警局了，饭在保温柜里，起床记得吃。——沈舟。

苏绘音看了几眼，折起字条就塞进了首饰盒里。

也不知道他那边这次能不能问出来什么消息。

她下楼去餐厅吃饭。

才吃到一半，沈舟就进了家门。

看着又恢复乖巧淡然的苏绘音，他觉得昨晚的事就跟那一场梦一样。

“你不会才起床吧。”他说着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

已经五点半了。

苏绘音慢条斯理的夹了根小油菜放进碗里，“早上五点才睡的…”

所以这个点起很正常。

沈舟看上去心情不错，比昨天晚上回家时低迷的脸色好了不少。

苏绘音猜测着可能性，又吃了几口，才放下筷子抬起头问他：“今天审出来了？”

看着她撂筷子，沈舟很利索又自然的挽起雪白的袖口，用那双金贵的手收拾碗筷，动作麻利又熟练。

他一边收拾着，一边笑，“差不多，董悦知道自己败露了，为了争取宽大处理，把一切都招了。”

苏绘音听着，没说话。

沈舟接着说：“东西已经被她卖了，买家……你猜猜是谁？”

他从厨房里探出半个头，期待着回应。

苏绘音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表情平静，“我上哪猜？”

早就知道她会是这种反应，沈舟又转过头去刷碗，干脆自娱自乐的自问自答，“买家姓何。”

听到他这句话，苏绘音半天才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搜出来“何晓”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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