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阳台不远处的包厢里，沈默正襟危坐着，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沈婷安。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和沈婷安单独的谈话。让他有些紧张和忐忑，生怕被沈婷安怪罪。

怪罪他不仅害了许阿姨离家出走，爸爸抑郁而死。现在还去抢，她最好的朋友。

等了半天，只觉得头顶一重。他抬头的瞬间，看到沈婷安忍笑的眉眼，愣了愣。

“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这么害怕做什么。”沈婷安揉了揉沈默的头发，好笑的收回手。

梁依依对她而言，是很重要的，可以说是全身心信任的人。

她把水杯放到沈默面前，徐徐道：“你可能不知道，在你没进沈家前，我和依依就见过你了。可能你没有印象，也记不得。

那时候依依刚参加完全国数学竞赛，得了第二名。给家里人打电话，没得到夸奖。她就一个人傻站在新华书店门口，哭个不停。我去见她的时候，正好看你在安慰她。第二天，你就被送进了我家。”

“十多年前的事，我的确不记得。但第二名，也很厉害。”沈默努力回想着过去，脑海里模模糊糊的，只记得一个片段。

好像是有个扎着马尾，比他高一个头的女主，站在树下眼泪直落。

沈婷安喝了口水，温柔的解释：“对他们来说，第一是家常便饭。第二……算稍稍及格。”

五岁前的梁依依，是梁衡一手带大的。五岁后，扔给夏思薇、夏慎行两个学霸。对他们而言，考试的名次只是个数字。想来总是得第一的人，对第一也觉得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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