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他的浅浅永远最了解他。

华卿夜起身，走到那个男孩面前：“做家主吗？”

男孩冷冷抬起头：“你就不怕我把你家拆了？不怕我让这些人全部滚蛋？”

“我给了你权利，你想让他们滚蛋，就让他们滚蛋。”华卿夜淡淡道，“但是我需要知道理由。”

“他们说我是怪物！”

“那你是吗？”

男孩一愣。

华卿夜比他还更冷漠地看着他：“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你是谁，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想做什么，是人，是鬼？”

“我是个人，我也要做人！”男孩吼道。

“那我就相信，你不会随便让一个人滚蛋。”

“我不配当继承者，我知道，你们就是为了羞辱我才让我来的。”男孩却无比冷静，“我一天都没跟过你。”

“我也不是马上就要死，我可以教你，就像教他们一样。”

男孩愣住。

华卿夜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告诉我你是要做怪物，还是要做人，是要在我身边学会怎么堂堂正正做个人，还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在阴霾里去伤害所有叫你怪物的人！”

“我要做人！！”男孩很大声地怒吼。

华卿夜松开了他。

他指了指男孩：“就他了，他叫什么名字？”

“呃，他是一个旁支从孤儿院里带回来的男孩，平时没人管他，只是给口饭吃，所以……”

“连名字也没有？”

“是的。”

“从今天开始，他就叫华君秋，因为是除小寒外唯一的君字辈，所以他理应当是我的接替人，还有，把那家旁支送去国外，从此别让我看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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