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闻言并未马上给出回应。

她沉默着，柳无忧也并未再说，只与她一同走着。

待到众人都进了屋，王婆子留着柳无忧在了院中说话。

柳无忧这几年身体弱没有离开过光陵城，王婆子也未曾去过，但柳无忧一直都有给王婆子写信，时常寄送各种小东西。

她知道，王婆子不去光陵城是不想给她添麻烦，硬是让她去了那也只会平添她心中负担，所以也不强求。

而对于王芳芳的死，王婆子也未说什么，但她回过清溪镇。

柳无忧猜想是回去参加王芳芳的丧礼了，刘家是厚葬王芳芳的，办了个颇为风光的葬礼。

“婆婆可是不想回去？那便不回去，我就是问问。”柳无忧笑着对王婆子道。

王婆子摇头，先是叹了一口气。

才道：“正相反，我其实很想回去，只是这些年，我不敢回去了。”

柳无忧微微抿唇，她能理解一点，但也理解不了太多。

王婆子见她这反应，笑了笑，道：“我现在过得是挺好的，可是我唯一的女儿先是和我断绝了关系，后又意外死了，我回去就注定会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以前我也曾经历过，那时我可以承受可以坚持，是因为我有女儿，我想成为她的依靠就必须坚强无畏，可偏偏，偏偏就是这个女儿……”

说着话，王婆子已是哽咽流泪，她没和任何人说过这些，都死死的压在心里。

但终究只是压着，压着并不代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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