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晔原本还想要抱着他哭诉一番，只是看着他的目光，心底突然间颤抖了一下，只觉得整个人的心脏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抓住。

突然间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许久之后才嗫嚅的说道：“皇……皇叔……”

司徒玄看着已经没有生机的侄儿，一点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司徒晔看着他，只觉得十分的陌生。

以前，就算皇叔不苟言笑，就算皇叔经常性的斥责他，甚至当皇叔手握兵权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的害怕。

就算忌惮，也不会害怕，不会这种看一眼就觉得被踩在脚底下的卑微感。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以前不管怎么样，他发火也好，愤怒也好，但内心深处都知道对方是在容忍自己的，可是现在呢，他觉得就一个眼神自己都会死掉。

这种恐惧太明显了，明显的让他不敢说话。

司徒玄根本就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变化，淡淡的看过去：“当年夏朝建立之初，司徒先祖曾经应过本尊，将会镇守在凡界大陆之东，如今已经五百多年了，却没有想到属于司徒家族的气运在你的身上耗尽了。”

“皇叔……你在说什么？”

司徒晔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发青的脸上带着一丝惊恐，大概是不明白为什么面前的皇叔会说这样的话。

什么本尊，什么承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无需知晓，不过看来你已经醒悟，虽然太迟却也没有铸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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