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坐在周十安对面，俩顾无言。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大殿下不必为了臣如此”

周祈天冷着脸“本殿下就该冷眼旁观你是如何卑躬屈膝，周璇讨好，最后换来一顿羞辱吗？”

周行定定看着，嘴唇微微一动“是”

周祈天捏紧杯盏“你很享受这种被人踩在脚下，被人肆意虐打，卑贱不堪的感觉吗，这会给你带来快感吗？”

“殿下为何如此恼怒”周行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如此。

“碰！”周祈天扫落杯盏“你只需回答本殿下的问题！”

周行看着杯盏在马车上滚落，淡淡道“是”

周祈天被气笑了“你除了顺从，就没有别的情绪吗？我这么羞辱你，你难道不会愤怒吗？”

周行笑了笑“会，但臣只是个看菜下碟的卑贱小人，对殿下不敢愤怒很奇怪吗”

看着周祈天冷硬的表情，周行继续道“殿下生气，需要奴才跪下去请求殿下的饶恕吗？”

周祈天微微扬手，又放了下去，任谁一番好意就像喂了狗一样，对方还要怪自己多管闲事，都会生气。

他终于知道周行这张嘴有多气人了，伶牙俐齿，真像他自己说的那般，看菜下碟，分明是算到自己拿他没办法，要不然现在早跪下去了。

“滚下去！”周祈天咬牙切齿道。

“是，奴才遵旨”周行低了低头，毫不犹豫的退了下去，他怕他在呆下去，周祈天就能看出他不对劲。

不知道为何，他肮脏不堪的样子，就是不想让周祈天知晓，就算周祈天从旁人嘴里听说，也不想他亲眼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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