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凌背脊挺直，他望见那突然就消失的姬玄涯魂魄，眉头也是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动了起来。

说不害怕白衣女子是假的，他不是第一次碰见实力相差如此悬殊的对手，但却是第一次碰见这种远远超出自己认知的存在，他是医者，所以他很清楚修道者在这妄仙道的修道极限究竟在哪里，所以白衣女子的存在，对他而言，是不合理的。

但帝天凌纵使是害怕，他也挺直着背脊，不卑不亢。

即便现在他的身躯已经非常虚弱了，他也告诉自己，不能够死去，否则冰雪领域里的所有人，没有任何一个能够走出去的。

“你究竟是谁？”帝天凌望着白衣女子的背影，开口问道。

“我是谁？”白衣女子咧嘴笑了起来，“我也是从八山而来，也是妄仙道一个及其普通的修道者罢了，何必要知道我是谁呢？你们的死期就在今日。”

帝天凌道：“若不是你，我和阿漓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或许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你无意之间为我们做了媒，难道我连是谁做的媒都不能知道吗？”

“你这个理由，让我很是信服呢。也罢，告诉你又何妨？让你们死个痛快吧，也算是对你的尊重。”白衣女子笑吟吟地说道，“以往的名字，我早就忘了，如今，我只有一个名字，岁月女。”

岁月女？

帝天凌眯起了眼眸，咧嘴笑道：“很高兴你能告诉我这一点。既然已经回答了，那么，你能告诉一个身为医者的我，你的修为究竟达到了何种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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