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长久以来都是傲慢且自大的，他们坚信自己是万物之灵，不论植物、动物、精怪，世间一切生灵拼尽全力修炼都是为了成为人。唯一能够凌驾在人之上的，便是仙。而仙，即使被允许拥有些许与别不同的特征，也必须要是人类的样貌。在人类的认知里，只要有机会，没有任何生物会拒绝成为人。

现在，这个机会摆在眼前了。

有那么一瞬间，梁以燊真的有为走和留该怎么选而困扰，可很快他就明白，只有两难，才能称之为选择，趋善而从是，不过是根据自己的欲望来行动而已。

即便初期会有所犹豫，最终他的理性都会压倒感性。

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能够看到梁以燊这个事实过于冲击，陈应霆一心只顾着替他高兴，连蹦带跳地抱着人原地转了两圈才想起来自己要问的事。

“刚刚那两个是谁，你朋友？”

梁以燊稍稍推开陈应霆一点，扯了扯嘴角，应该是想笑的，可惜笑不出来：“我猜他们应该是黑白无常吧。”

陈应霆一脸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怪异表情：“什么黑白无常？是……鬼片里经常出现的那两个？”

荒诞吧，梁以燊自己都还未完全消化掉黑和白对他说的话，现在就要来给一个无神论者解释，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对的。说“是”吗？他也不确定是不是跟戏里演的一样。说“不是”吗？除了鬼片鬼故哪里还有黑白无常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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