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巨大代价

“你知道吗，你爸是韩国人。”

小孩错愕地转头看向那个青年。唐海生下意识紧了紧拳头。

“回家。”

……

他们家离排档不远，可到门口的时候，唐海生几乎走不动了。

肚子疼。

“爸爸……”

“……没事。”

才踏进门口，他就把孩子往外赶，

“去蒋奶奶家写作业……”

“我写完了……”小孩巴巴地扒着门。

“去……预习……”他快撑不住了。有热流。

“爸爸……”

“你信不信我……”

“信……”

“以后……和你说……”

他不等孩子答应，从内把门扣上了。低头看腿，有血积在裤脚，摇摇欲坠。

倒在马桶上，血液已经止不住了。

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鞠远方怎么处理好的那些事，身体和心理的无尽痛楚已经压得他浑身颤抖冷汗涔涔。也许，这孩子走了才是好事，至少不会因承了他的恐惧痛苦而背负压力，或者做一些让人心腔大跳浑身发抖的噩梦。如果这能让它永远地远离这些折磨，也能够让自己感到稍许安慰。

他脑海中忽然浮现青年的面容，

“唉……”

虽然你不知道，但是我已用我的痛苦赔偿了你。

也许是两个小时，也许是三个，熟悉的脚步声响在了离自己很近的地方。

唐海生已经躺下了，疼痛让他萎靡也让他无法入睡。他放轻了呼吸，假装已经睡着。

黑暗中，有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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